存的心思早就路人皆知了。您爱重他的孩子,他只当您要押着当人质。”
这句话更撩起了皇帝的怒火,抬手狠狠摔了镇纸:“大不敬!他这是大不敬!”
余充跪了下去:“陛下息怒。”
皇帝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摆手道:“起来吧!说说,你觉得该怎么办?”
余充依言起身,说道:“依臣看,陛下下旨申斥就是。至于旁的,有燕家二郎在此,他不敢造次。”
“就这样?”皇帝追问,“这岂不是宣告天下,朕拿他没办法?”
余充委婉地说:“陛下,燕氏根深叶茂,并非一时能料理的。”
“一时不能料理,那多时呢?能料理吗?”皇帝追问。
余充毫不犹豫:“若是燕述真的重伤不治,那就真能料理了。”
皇帝愣了一下:“你不是说他装的吗?”
余充道:“所以让它成真。”
皇帝默然许久,问道:“你在昭国公府的人手还能用吗?”
“已经不能用了。”余充答毕,马上接道,“但可以再栽培。”
皇帝思来想去,最终郑重说道:“余卿,靠你了。”
余充当即叩拜:“臣万死不辞!”
从御书房出来,余充舒了口气。
经过这么一番操弄,陛下终于重新信重他了,而且还把燕二赶离了太子身边,真是一举两得。
至于暗中窥伺他的端王,余充撇了撇嘴。自己手中有兵权,难道还怕他一个闲散王爷?过些日子再慢慢收拾他!
……
“公子,吃饭了。”
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,这回燕凌没拒绝:“进来。”
门推开,燕吉提着食盒进屋。
燕凌看着一桌子的饭食,嘟囔:“又是这些,就不能换换花样?”
燕吉问:“您想吃什么?回头小的去买?”
燕凌毫不客气地报菜名:“得意楼的蒸鹅,盛记的腊鸡,锦食坊的八宝羹,还有霖园的……”
“行行行!”燕吉连忙打断他,“等小的去买,这顿您先凑和。”
说着,他把一个馒头塞进自家公子手里。
待燕吉出去,燕凌掰开那个馒头,拿出里面的字条。
一目十行地扫完,他点了下头,将字条扔进香炉里焚了,埋头吃喝。
当天深夜,徐吟听得卫均亲自来报:“三小姐,客人来了。”
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黑衣人摘下兜帽,对她一笑。
徐吟脸色微变,等卫均亲自关了门,她才轻声说:“你想见我,叫人来传话就是,这样出来太冒险了。”
燕凌笑道:“无妨,那些人不会发现的。我先前只是不想出来,不是不能出来。”
这口气也太狂了。徐吟知道劝不住他,也就不多话了,问道:“关了这么多天,你都安安分分的,这回冒险出来是有什么大事?”
燕凌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父亲传话来了,他说家里已经做好准备,让我自己看着办。如果安全的话就留下,不行回去也无妨。”
做好了准备,这意思是他不用怕激怒皇帝?
徐吟这样想着,就见他笑着说:“所以,你上次的提议可以实施了——我们杀余充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