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晓白的头想转过去不看我,我掐上她的脖子,用力捏住她的气管,眼看着她的脸变红变紫,两只手挥舞着来打我。
我骤然松开手,沿着她的脖子往上爬到了她消瘦的下巴,用力捏住,“咳,咳咳咳……”才得到喘息的机会,又被我制住了,“你想,想杀我?”
林晓白的嗓子发出的尽是不舒服的低音,显然还未缓过来,我扳着她的下巴,迫使她看着我,“想得美!”手肘一压,她的后脑勺便撞上了厚厚的墙壁,发出巨大的“咚——”声。
“你杀了我最好的朋友,她与世无争;你杀了我最亲密的战友,他友善可亲;你杀了我从黑暗里拉出来的朋友,她还有没开始的新生活;你杀了我心爱的狗,它的前生也是仙……间接地,直接的,都是因为你!你现在想死还死不了!没这么简单!”我手上一用力,将她甩到了角落,由于她手上锁链的牵扯,在被墙壁狠狠撞倒之后又被坚韧的锁链拽了回来,摔在地上,久久未能抬起头。
不回忆就埋藏起来,一回忆也深深折磨着我自己。我在身体上伤害着她,却在心理上狠狠剜了自己一刀,痛得拼命5,咬着牙根才能不哭出来。我的泪腺再发达,现在也要忍住,忍住。
我轻轻地大口大口呼吸着,尽量不发出大声,林晓白还趴在地上,幸好,她看不见我的脸色,现在一定很惨淡。
良久,林晓白咯咯出了声,“不杀我,那你来找我到底干嘛?就为了出点气?哈哈哈,那你打啊,尽情地出气吧,也没剩几天了。到时候,我还是会带着你爱的人一起……”
“下地狱是吗?”一尾巴将她推到角落,轰然一声,她又被锁链拉了回来,摔得很重,夹杂着骨折的细碎声,我眯着眼睛,尾巴尖继续挑起她的下巴,她不听话,我又甩了她一巴掌,“这痛苦,远不及你加注在别人身上的万分之一!”
“实话告诉你吧,我今天来,就是宣判你的死亡方式的。”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就像她以前经常做的那样,“一个高高在上的神,一个傲慢无礼,自大狂妄的神,现在,躺在我的脚下苟,延,残,喘。太阴,你的骄傲去哪里了?不是要我看着我在乎的人一个个离去吗?”
慢慢蹲下身,尖锐的爪子划过她饱满的唇,那里还在流着血,“你本是天之骄之,享受千千万万凡人仰慕!你是凡人心中的神,你是圣洁的神,是你自己毁了你的前程,毁了无数人的前程!你该受的,都要受着,你该还的,一样也少不了!”
指甲嵌入她唇上的伤口,里面的血被挤压出来,鲜红鲜红的,顺着我的指甲流下。
林晓白一张俏丽的脸疼得皱成一团,我心下一紧,终是收回了手,将她的脑袋往地上一撂,直起了身子,“太阴,你也会疼,这身子不是你的,你也会尝得到她的疼痛。我以为,你没有心,就不会疼呢。”
“这就是凡人的错!肉体凡胎才会疼!”林晓白仍然嘴不饶人。
“我多想念晓白姐的风度,纵使那也是你伪装的,但真像姐姐啊。我的姐姐也许也是那样,她是个漂亮的人儿,有着完整的家庭,有爷爷奶奶,也许她会像她母亲一样跋扈,但那也是她该有的人生,你将她的人生一锅端了,却还嫌弃她的肉体会疼。”我闭上眼睛,想笑,对她无语的无力的笑。
锁链是从枯树的树干里延伸出来的,不知道通向何方,我抓起那一头,轻轻向上以提拉,听到了林晓白的呻吟声,“因为这肉体会疼,很脆弱,所以你想……”我看向一直面对我们的钱学宁,“拿回她的身体,然后你就无所顾忌了。”
“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?浓墨不会告诉你这些的,不会的。”林晓白不相信。
“你的仙骨在埋在哪里,怎么剔骨的,怎么进驻钱学宁身体的,怎么变成她的身体的,这些,我都知道。”一开始,我是根据赵爷爷的话猜的,后来找到了保洁大妈,她将钱学宁换骨的事情完整地告诉了我,看到多少说多少。
在坟地裸露的骨头,就是仙骨,看到的人都被灭口了。那些骨头是被瞎眼算命先生偷偷带回去的,“钱学宁生了一场大病,身体死亡,而你是那场大病的主持人,你和钱学宁是同学兼好朋友,而她爸爸也是你的老师,你们师生感情好。她生命完全拜你所赐吧,你的身体需要寄居的地方,急需找到一具新鲜的可以让它安葬的身体,于是你找到了钱学宁,恰好,她爸爸也是个为了自己什么都可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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