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一脚踢开了打得正起劲的道士,我见浓墨朝我走来,更兴奋道:“你看我手里是什么!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!我想的!”我骄傲地强调了一下,然后豪迈地使出尖牙一口咬开了强力胶。
因为急于显摆效果,战场上瓦剌剌的声音又刺激地我兴奋得不行,一口没咬带劲,又添了一口,直接朝瓶子中央咬了下去。
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强力胶已经将我的尖牙就着我的嘴唇粘在了外面,一边尖牙粘在外面一边尖牙在牙齿里,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熊样,反正,风一吹,粘得更牢固了……
浓墨奔到我身边,气喘吁吁地看了我半晌,张了张嘴,什么话也没说出来。我只能呆呆地定睛看着他,嘴角一抽,下唇被扯得疼嗖嗖的,眼泪汪汪得话都没法儿说。
他叹了口气,将我拉到一边,伸手拽还粘在我下唇的瓶子,我的脑袋往后缩了一下,嘴里含糊不清地说:“&¥%……”其实只有一个字,疼,愣是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来。
浓墨眉头皱得更紧蹙了,我古今他想骂我,可是连合适的词句也找不到了,他又叹了口气,忍了又忍,回头去看了一眼战场,最后轻声说道:“我会很轻,你这样……”
他看着我不得不托着强力胶瓶子的手,“你一直这样会累的,我先帮你把瓶子弄下来,胶水回蛇族弄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浓墨一直挨着身子替我挡着人群,将我隔离了起来,“&#¥@?”是太丢人了吗?我说,可惜他浓墨没听懂,没有回答我,而是小心翼翼地给我扒拉着强力胶瓶子,试图将它从我的下唇上移去。
我闭上眼睛,任凭浓墨怎么小心去扯,“无论去哪儿,弄来热水!”我越发不好意思睁眼了,居然还要热水。等到强力胶瓶从我下唇脱离,我隐约听到了浓墨的轻笑声,我猛地睁开眼,他已经拿着一套装备又上战场了。
我想张嘴,却发现,我的一颗尖牙还被粘在下唇上!!!&*¥%……意思是:浓墨你等着……
我瞪着眼睛翻着一颗尖牙也跟着重新上了战场,我们都不知道占了多久的上风了,浓墨也没有骂我,那就是默许了,不过,这回我再也不自己去碰强力胶了。
倏地将尾巴变了出来,我对准几个被粘住的骷髅啪啪几下,它们碎成了渣渣,却还粘在一起,这厂家哪儿的我,一点也不假冒伪劣,值得表扬!
“你们无耻!这是算计!不公平!”道士大骂道,然后被什么东西给啄了一下似的,滚到了地上,他的脸都揪在一起,痛苦地打了几滚之后,脸上起了很大的一个红包,一个蚂蚁精从他身上蹿了出来。
蚂蚁精是个年轻小姑娘,她嬉笑着拍着手,头上的触角一动一动的。她身后一个骷髅向她袭来,奈何她还沉浸在恶作剧中。唉,小姑娘不知险恶就出来打仗了,这家人得多揪心啊,作为猥琐大姐姐,我舌头一卷将她拉过来,尾巴劈上了骷髅。
我等着她的崇拜,却不想左眼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,“&%¥?”意思是:怎么回事?为什么咬我?
我瞪着迅速肿起来的眼睛看着蚂蚁精小姑娘,她怯生生地说:“对不起啊,璇王,我现在看清楚是你了……”
蚂蚁精的力量比小蚂蚁要强上万倍,可能还不止,我坐在精兵的包围圈里,唏嘘着。左眼已经肿的看不见了,只剩下一边眼睛瞅着渐渐进入尾声的战场发楞。
“王。”阿蓝从蛇宫赶回,她生气地说:“蛇医说这在眼睛上,传统的涂抹都不能大意,还是等这场战役结束了,让蚂蚁族送药来……”
我:“&%¥#?”意思是:我还得这幅鬼样子直到回蛇宫吗?阿蓝听不懂,只当我在发泄,她气愤地说:“王,一定要让蚂蚁王治她的罪!”
我摆摆手,还治什么罪啊,她又不是故意的,人家长得还是挺可爱的,不知道比斑点的心上人怎么样,这么活泼可爱,很适合斑点的性子啊!
“王!”我揉着耳朵,用幽怨地眼神看着阿蓝,什么事啊?阿蓝说:“王,你在想什么呢?我都喊你好几声了!”
我仍然看着她,干嘛啊?“我去帮裴丰一把!”她征求我的意见道。
我点头,也没什么可打的了,去吧。
想了想,我挺着尾巴跟了上去,身边的精兵也因着我的游动而变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