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傅耀祖一看,这小子竟然跟我对着干,看我明日怎么收拾你。“人找来之后,怎么定输赢?”傅耀祖问孟灵酒。
“很简单,看到那边的旗帜了吗?”孟灵酒指指不远处插着的一面旗。“看到了。”傅耀祖点头。“哪一队先抢到旗帜并插进这个圈里,哪队就算赢。”孟灵酒边说边画了一个圈,这个圈离旗帜约五丈的距离。
“好。”傅耀祖爽快答应。
“小酒,你有把握吗?”刘玲珑问。
“没有。”孟灵酒一脸诚恳的说道。
“没有把握为什么提议这样比?”刘玲珑不解。
“反正我们已经赢了一局了,如果一下子就把他们打输了,不就没得玩了。”孟灵酒解释道。
“啊?”刘玲珑已经无法理解她了。
一旁的百里鸣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孟灵酒,她的小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新鲜玩意。刘义敏察觉到百里鸣看孟灵酒的目光,若有所思。
“义敏,我们去学习射箭吧。”徐长卿察觉到刘义敏的目光总是停留在孟灵酒身上,不愿在此逗留。刘义敏看着他,道:“玲珑在此,我不放心。”徐长卿听刘义敏此言只得作罢。
过了一刻钟左右,傅耀祖派出去的那位生员领回来十个牛高马大,身材魁梧的壮汉,傅耀祖一看十分满意,随后一脸必胜的模样看着孟灵酒。孟灵酒看着一个个彪形壮汗,心中默念:云叔,我那么相信你,你可千万不要骗我呀。
过了一会儿,孟灵酒派出去的生员也回来了,只见那生员身后跟着一队破衣烂衫,身材瘦小的乞丐,其中有几个看上去还未成年。众人一看,都惊呆了,只有那傅耀祖脸上的笑容越放越大。
百里鸣一见此景,凑近孟灵酒耳边:“你难不成要学那孙武练兵?”孟灵酒侧脸一笑:“还是百里懂我,云叔跟我说这个典故我不信,今天正好检验一番,反正输了也无防。”
“小酒,这些乞丐是我们队的?”刘玲珑惊得两眼圆睁。
“是啊。”
“你这不是成心让他们赢吗?”刘玲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傅耀祖晃着大粗腿走到孟灵酒面前,“我说孟小酒,你们干脆直接认输得了,否则比试一旦开始,我怕你会输得太难看。”
“都还没比呢,怎么知道谁输谁赢。”孟灵酒回道,“开始吧。”
“好,那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许多生员博士们都走出了教室,前来观战。
孟灵酒走到乞丐们面前,嘀咕了一阵,乞丐们越听越有劲,连连点头。
“我说孟小酒,说完了没有啊,你就算说干了口水也改变不了败局。”傅耀祖此话一出,人群一阵哄笑。
“加油!”孟灵酒鼓励众乞丐一句,然后转身道:“可以开始了。”
傅耀祖走到中间,向两队人大声说明比赛规则。
“义敏,这一局又如何?”徐长卿问。刘义敏也难下定论,道:“拭目以待。”
哨音一响,比赛开始了,旗帜很快被一个壮汉拿住,乞丐们也不示弱,一个个像青藤似地缠住那个壮汉,随后又一个个被甩在地上,壮汉力大,乞丐灵活,一时间竟难分胜负。“加油啊,加油。”观众们情绪高涨,热烈地打气。十米,八米,六米,四米...离终点越来越近,旗帜仍然握在壮汉手里,孟灵酒渐渐紧张起来,大声为乞丐们加油。也许是人都有同情弱小之心,观众的口号不知何时从‘加油’变成了‘乞丐,加油!’,旗帜离终点只有两米的距离,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一个个都不说话了,眼看壮汉就要将旗帜插进圆圈内,这时,一个小乞丐不知哪儿来的爆发力,一下子跳上壮汗的手臂,两手抱住旗杆,两脚在壮汉胸前一蹬,整个身子掉进了圆圈,乞丐顾不得疼痛,迅速将旗杆插进了圈内。众人一看,沉寂两秒,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,孟灵酒和刘玲珑激动地跑过去抱住那个小乞丐,百里鸣和刘义敏二人嘴角浮现相似的笑意。唯有‘国子三贤’灰溜溜地退出了人群。
比试结束后,众人散去,孟灵酒为了奖励给她争脸的乞丐,将身上剩下的银子都给了他们。至于‘国子三贤’,孟灵酒也没有再理会,众目睽睽之下输得如此难堪,亮他们也不敢再找余真清的麻烦。而经过此次国子学的较量,刘玲珑已经彻底被百里鸣和孟灵酒二人征服,两人都让她倾心不已,唯一令她伤脑筋的是不知选哪一个才好。
随着对孟灵酒越来越多的了解,刘义敏的注意力也越来越多的放到了她身上,而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百里鸣,似乎也逐渐喜欢上与孟灵酒呆在一处。唯一不太高兴的只有徐长卿,眼见刘义敏的注意力越来越多的放在旁人身上,他心中十分吃味儿,仿佛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分了去,这种感觉他十分不喜欢,甚至讨厌。
这一日发生在国子学的事情,第二日就传遍了金陵,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,评书戏曲的好料,人们津津乐道了足足一个月才渐渐淡去。在这之后,越来越多的千金小姐每日聚集在国子学门前,她们不仅仅是为一睹武陵王世子的风采,更多是为了一睹金陵新秀‘竹林三杰’的风姿。然而,若她们得知‘竹林三杰’之二与她们同为女子,不知会作何感想。